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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焦|鄭雁雄掌中聯辦 國安處煽動罪拘三人 國泰工會集會流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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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曆新年前夕,中聯辦的最高層人事調動塵埃落定,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,成為首位具國安背景的中聯辦主任,或標誌港澳事務系統大換班開始。香港警察的國安處,過年前於旺角一個市集拘捕並起訴三人,指他們涉嫌干犯「串謀煽動意圖」罪 ,案件涉及一本反修例示威書籍。 出門旅遊高峰期,國泰空中服務員工會發動按章工作,爭取資方改善人手不足等問題,但原定舉行的集會,因未能得到資方同意而需取消。我們先分析鄭雁雄掌管中聯辦,這是中共二十大後,港澳系統首個人事變動⋯⋯。

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接任駱惠寧任中聯辦主任
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接任駱惠寧任中聯辦主任

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14日(上周六) 被國務院任命為中聯辦主任,是首位具國安背景的中聯辦主任,同時出任香港維護國家安全委員會國家安全事務顧問。任命消息來得突然,是自去年10月中共二十大會議佈局未來五年人事之後,港澳系統首個重要人事調動、標誌港澳系統大換班開始。我們應如何解讀今次的人事佈局及其意義?

背景:鄭雁雄具政法委背景

中聯辦角色在過去十多年,一直隨著中央對港政策和關係變化而調整。早期中聯辦主任作風相對低調,回歸前後的周南、姜恩柱出身自外交系統;之後的高祀仁來自廣東省;彭清華來自統管黨人事分工的中央組織部;之後的張曉明和王志民出身港澳系統。

2019年反修例運動改變了中聯辦主任來自單一系統的用人邏輯。2020年初,中央空降正值退休之齡、曾任省委書記要職的駱惠寧接任中聯辦主任並兼任港澳辦副主任,又由副國級的全國政協副主席夏寶龍任港澳辦主任,都具臨危受命跟平亂意味。

中央現時判斷香港「由治及興」,改為任命長時間在廣東省市任職的鄭雁雄。鄭雁雄具政法委背景(2007-08年任汕尾政法委書記),最為人知的是在2011年出任汕尾市委書記期間,強硬處理烏坎村村民抗爭。他在2020年7月出任中央駐港國安公署署長,顯示中央仍視維護國安為香港首要任務、中聯辦在維護國安角色上愈見確立。在中聯辦交接會議上,駱惠寧就評價鄭雁雄「富有鬥爭精神」、「在香港維護國家安全方面做了大量開創性的工作」。

回歸前後歷任中聯辦主任

任期新華社香港分社
社長/
中聯辦主任
背景
1990-1997周南中聯辦前身、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,外交部出身
1997-2000
2000-2002
姜恩柱新華社社長,2000年新華社改名中聯辦後為主任,
外交部出身
2002-2009高祀仁長期在廣東省工作
2009-2012彭清華長期在主管組織和人事管理工作的中共中央組織部工作
2012-2017張曉明出身自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,曾任前港澳辦主任廖暉秘書
2017-2020王志民早期任職福建、前後任新華社香港分社副部長、中聯辦部長、
港澳辦副主任
2020-2023駱惠寧曾任青海省委書記及山西省委書記
2023鄭雁雄長期在廣東省工作,歷任汕尾市政法委書記、市委書記、
廣東省委常委、省委秘書長;主政汕尾期間,曾處理烏坎村村民抗爭

觀察:

1.中聯辦維護國安角色被確立 印證國安法「雙執行機制」
2019年反修例運動之後,中央重整港澳事務系統,把中央港澳協調小組升格為領導小組,由國務院港澳辦領導中聯辦。屬副國家級領導人級別的全國政協副主席夏寶龍出任港澳辦主任,空降有地方主政經驗的駱惠寧出任中聯辦主任,兼任港澳辦副主任以及特區國安委國家安全事務顧問。

過去中聯辦被視為「第二管治團隊」,近年中央強調對香港擁有全面管治權、特區政府是在中央授權下享有「高度自治」。今次駱惠寧離任,由鄭雁雄接替中聯辦主任跟國家安全事務顧問,延續中聯辦在維護香港國安上的角色,印證了早前由夏寶龍提出國安法最大特點是「雙執行機制」。

而今次未見由中聯辦主任兼任港澳辦副主任安排,由誰人接替夏寶龍港澳辦主任、以及副主任等職位,亦會傳遞出中央治港的政治訊號,有待進一步觀察。

中聯辦主任鄭雁雄與行政長官李家超
中聯辦主任鄭雁雄上任後,到禮賓府拜會行政長官李家超(相片來源:中聯辦)

2.貫徹中央以國安為首要的治港政策

自反修例運動後,中央在制定新治港政策,以維護國安為首要任務。中央把港澳協調小組升格為領導小組,由副總理韓正任組長,更首次由時任中央政法委副書記、國務委員(副總理級)兼公安部長、兩屆中央委員趙克志任副組長,排名先於副國級的夏寶龍。

由政法委領導的「武官化」治港架構除了展示在上層外,也顯現在特區政府的管治架構,包括任命警隊出身、曾任保安局長的李家超為特首,以及多名紀律部隊出身官員為主要官員,今次任命具國安背景的鄭雁雄,也延續此用人邏輯。

值得留意的是,坊間一般會視有「刀把子」之稱的政法委為維穩機器,認為其主力是具體層面的公安、檢察、法院、國安和情報等工作。但對中央而言,國家安全不限於政治、秩序等實質領域,意識形態安全也屬於國安的重要範疇,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在2013年上任初期已明言「意識形態工作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」。

3.鄭非中央委員 表面位階不及前任

過去的中聯辦主任為中共中央委員或候補委員,鄭雁雄由副部級的國安公署署長,晉升半級任中聯辦主任,是首位「雙非」主任,位階表面上不及駱惠寧等前任。不過國家主席習近平在用人上素有破格之舉,不一定按照中共過去的慣例作人事安排,在24名中央政治局委員之中,也有部分委員在任命前既不是中委、也不是候補委員而獲破格提拔。

中聯辦主任鄭雁雄
中聯辦主任鄭雁雄非中共中央委員或候補委員,是首位「雙非」主任,位階表面上不及駱惠寧等前任。(相片來源:中聯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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